第1168章 你们先克服克服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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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墨渍还重。可她没多说，只是按下通话键：“赖文才听到请到审讯室这边来，周书记有事找你。”

    nbsp对讲机里传来赖文才急匆匆的回应：“收到，这就到！”背景音里还混着他跑过走廊时的脚步声，嗒嗒嗒地敲在地板上，像是在为这紧绷的节奏再添一分急促。

    nbsp陆新阳盯着监控屏幕里周永安通红的眼尾，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出轻响，每一下都透着焦虑。屏幕里的周永安正俯身记录证词，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，带着明显的颤抖——那是熬了几个通宵的征兆。

    nbsp“得找人把周永安换下来啊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是怕惊扰了监控那头的人。

    nbsp杨建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屏幕里的周永安抬手抹了把脸，指腹蹭过眼下的青黑，动作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，却还是挺直了腰背。“周书记这个时候是不会下来的。”杨建中叹了口气，指尖在监控器按钮上悬了悬，终究没按下去，“早上给他准备的包子和豆浆，到现在还放在桌角，一口没动。”

    nbsp陆新阳的眉头拧得更紧，指节泛白：“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同志，”他顿了顿，喉结滚了滚，“但我们也不能老拉着一个人使啊。他要是哪天倒在审讯室里，我们这些当领导的，难辞其咎。”屏幕里周永安突然呛了两声，像是被钢笔水呛到，他慌忙用手背擦嘴角，却蹭出一道黑痕，看得陆新阳心揪了一下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也是没办法。”杨建中调出另一个角度的监控，画面里周永安正对着证词本皱眉，手指在某行字上反复点戳，“本来计划组织新人到会议室观摩学习，让他带带我们的审讯人员，结果吴悠这事儿一闹……”他没说下去，但两人都清楚，突发案件打乱了所有节奏，周永安只能咬着牙顶上去。

    nbsp陆新阳指尖的敲击停了，盯着屏幕里周永安紧抿的嘴唇——那道唇线因为缺水泛着白。“他的审讯确实有一套，”陆新阳的声音沉得像块铁，“但我们不能把他当成唯一的盾，挡在所有人前面。这太不地道了。”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，西装袖口扫过桌面，带倒了半杯冷掉的茶，他浑然不觉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确实缺这样的人。”张明宇的声音里带着无奈：“我们还得培养像周永安这样的审讯人员。”

    nbsp陆新阳转身时，茶杯翻倒的水渍已经晕开，他盯着那片湿痕，语气里带了点自咎：“是我考虑不周。这几天我搬过来住，”他指节敲了敲监控屏幕，“你们抓紧筛选培训对象，白天观看周永安的审讯，晚上我亲自带他们看周永安的审讯录像，一点一点抠细节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们的人手是真的紧张，”杨建中低声道。

    nbsp陆新阳弯腰扶起茶杯，指尖沾了水也没擦：“克服克服。”他的声音里带了点沙哑，“总不能让周永安一个人扛着。”

    nbsp监控里，周永安突然停下来，他脸色有点发白，他坐在椅子上，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，剥好糖纸塞进嘴里。陆新阳别过脸，看了看杨建中和张明宇，他没有说话，又把脸转了回去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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