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九章 胡说八道的歪打正着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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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会查到苏州卫头上?!
nbsp温恕暗自咬牙,弩箭上的徽记早已命工匠彻底打磨干净,本该是天衣无缝!
nbsp他万万料不到,许正竟有这般鬼斧神工之能,连磨平的印记都能拓出形貌!
nbsp他当初特意选用这批军弩行刺沈寒,就是为了事后能顺理成章地对兵部发难。
nbsp死个没上玉牒的宗室养女,在皇家不过是芝麻小事,可兴宁郡主与梁王的丧亲之痛却是真真切切,他们自不会善罢甘休,他只要稳稳端坐着,由他们去御前哭诉闹事,再适时丢出几条线索——
nbsp就如同上次操纵傅鸣那般,引他们走上歧路,给他们虚假的希望,让他们永远都摸不到真相的门。
nbsp然而眼下!
nbsp竟牵扯出苏州卫,这火烧的可就是他自己的根基了!
nbsp“臣百思不解!”许正声调陡然拔高,目光似无意般扫过文官班首的温恕,“苏州水师之军国重器,何以出现于千里之外的京师,用于刺杀风宪言官?!”
nbsp他眼角余光瞥见温恕虽面上无波,但那微微颤动的袖袍,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震怒与惊惶。
nbsp许正心中扬起一撮小得意。
nbsp嘿嘿——
nbsp他自幼便精研拓印之术,于此道上颇有心得。温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,还以为是自己丢给傅鸣的线索才让他们顺藤摸瓜——
nbsp他根本不知道,那帕子上的血污掩盖了印痕,实则是自己耗时良久,一点点拓印复原,才摸出了花映之的线索!
nbsp这枚三棱箭镞,他熬了整整一夜,用松烟墨兑以胶水,调得极薄,再以宣纸用掌心轻压慢捻,反复数次,方将那点破浪蟠龙印的轮廓描出个大概。
nbsp好在父亲曾任工部尚书,对此印记略有些印象。他走父亲的门路,得以调阅工部记档核验,果真查出此乃苏州卫水师的专属标识。
nbsp温恕脸色阴沉如水,却不好直接发作。
nbsp他微微侧首,点了点下颚。
nbsp西班一位科道言官立刻出列反驳:“许佥都此言差矣!岂可因一枚箭镞便臆测牵连?苏州水师忠勇为国,漕运关乎天庾正供,岂容轻易质疑?”
nbsp许正眼见温恕不为所动,只让几个小卒子上阵拼杀,心中将他鄙视到泥坑底,决意再添一把柴,将火烧得更旺些。
nbsp他吐字清晰,声音陡然提高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,仿佛要将这几个字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:
nbsp“是不是臆测,陛下圣鉴,证据自会说话!至于苏州水师是否忠勇,提调主事、核验军械,一查便知!”
nbsp他目光如刀,直刺温恕,故意用一种近乎市井的语调,朗声道:
nbsp“王八在水下憋久了,总得上岸换口气的!”
nbsp许正再补一句,“这批军弩失盗,是有无耻之人,视《大贞律》如无物,视军国重器如私兵,行此祸乱纲纪、动摇国本之举。”
nbsp“温阁老,您看呢?”许正似笑非笑看着温恕。
nbsp庄严肃穆的奉天殿内,唯闻龙涎香暗自浮动,却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nbsp温恕袖中紧攥的拳缓缓松开,唇角微微一勾,从容开口,“许佥都所言极是。”
nbsp黄口小儿,他才懒得跟许正斗嘴。
nbsp温恕随即对御座上的圣人从容施礼,“陛下,苏州路远,兴师动众若查无实据,徒损朝廷威信,寒将士之心。臣愚见,当从源头查起——兵部职掌军械制配,弩箭编号、调拨必有存档。一查便知真假虚实,亦可究其失察之罪。”
nbsp他原本就打算借此事剔除异己,撤换兵部尚书用自己人顶上。虽说许正这疯狗胡乱撕咬,但他亦可拨乱反正,让许正来替他做阵前这把最锋利的刀!
nbsp兵部尚书踉跄出班,扑通一声跪倒,声音抑制不住地微颤:“臣万死!禀陛下,去岁苏州水师确曾上报,破浪弩十五张因机括老化、簧力不济,申请报废重铸;另报弩箭二百支于演武中损耗、锈蚀,一并申请核销。此乃卫所常例,兵部已照例行文准予核销,然...”
nbsp他双腿战战如筛糠。
nbsp弩箭的调拨、核验、监管之权尽在兵部,即便拨付卫所,兵部亦负有不可推卸的稽核之责。虽说兵部按照流程走并无问题,可这批报损弩箭竟用于刺杀,一句“驭下无方、监管不力”便是足以削籍问斩的死罪!
nbsp队列中,兵部左侍郎赵大人竭力低垂着头,嘴角却难以抑制地扬起,都快翘上殿梁了——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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