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一章 老子让你一只手！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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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;   nbsp轰！轰！轰！

    nbsp火炮再次轰鸣，这一次不再是齐射，而是各炮位根据标尺自行射击，炮弹如同冰雹般持续不断地落入混乱的敌军之中，进一步加剧着伤亡和恐慌。

    nbsp恰克骑兵毕竟凶悍，在头领的嘶吼和鞭挞下，一些悍勇之辈红着眼睛，拼命催动战马，试图冲过这段死亡地带，靠近车阵。

    nbsp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，终于冲到了距离车阵约一百五十步的地方！

    nbsp“弩手！”段渊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nbsp车阵后方，早已蓄势待发的强弩手们扣动了扳机！

    nbsp嗡——！

    nbsp一片密集的弩箭如同飞蝗般腾空而起，带着凄厉的尖啸，落入冲锋的敌群！

    nbsp这个距离，正是强弩威力最大的射程！破甲的弩矢轻易地穿透皮袍和简陋的皮甲，将骑士和战马一同钉死在雪地上！

    nbsp冲锋的恰克骑兵再次遭到重击，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壁，速度再次骤减。

    nbsp“弓手准备！”命令接力。

    nbsp当最前面的敌军冒着箭雨弩矢，好不容易冲进五十步之内，眼看就要接近壕沟时——

    nbsp“长枪上前！刀盾护卫！”

    nbsp车阵缝隙和壕沟后，无数根冰冷的长枪如同毒蛇般探出，组成一片密集的枪林！刀盾手则护在两翼，格挡开零星射来的箭矢。

    nbsp冲到这个距离的恰克骑兵已经稀疏了很多，面对严阵以待的长枪阵，他们要么被长枪捅穿，要么被刀盾手砍倒，少数跳下马想步战攀爬的，也迅速被围杀。

    nbsp整个战场，仿佛变成了一个高效的屠宰场。鹰扬军各兵种在段渊的指挥下，如同精密的齿轮般咬合运转，远程、中程、近程火力层层递进，配合默契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。

    nbsp火炮仍在轰鸣，重点打击试图重新集结的后续敌军。弩箭和弓箭持续不断地倾泻。前排的步兵沉稳地收割着靠近的敌人。

    nbsp须达的军队空有一腔血勇，却根本无法靠近，只能在这段死亡距离上被一点点消耗，徒劳地抛下越来越多的尸体。

    nbsp土坡上，乌尼早已没了声音，他只是呆呆地看着，脸色苍白，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。

    nbsp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，战争可以这样打！

    nbsp不需要个人的勇武，不需要战马的冲刺，只是冰冷的计算、严格的纪律、不同兵种的配合，以及……那种能发出雷霆的恐怖武器！

    nbsp这完全颠覆了他对战争的所有认知！

    nbsp金方和古托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和一丝寒意。

    nbsp他们早知道鹰扬军强，但强到这种地步，如此……冷酷高效，还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料。段渊此战展现出的指挥艺术，绝对堪称名将！

    nbsp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nbsp须达军伤亡惨重，士气彻底崩溃。无论军官如何呵斥鞭打，幸存的士兵们再也不肯向前冲锋，开始掉头逃跑。

    nbsp“骑兵营！左右两翼出击！”段渊等的就是这一刻！

    nbsp养精蓄锐已久的鹰扬军骑兵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刃，从车阵两翼猛地杀出，如同猛虎下山，冲向已经溃散的敌军，开始了无情的追击和收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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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剩下的，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追歼战。

    nbsp又一个时辰后，战斗彻底结束。

    nbsp雪原上尸横遍野，鲜血将大片白雪染成刺目的暗红色。鹰扬军的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，收缴武器，看押俘虏。

    nbsp战果统计很快报到了段渊这里：斩首三千余级，俘虏五千余人，仅有不到两千人侥幸逃脱。鹰扬军自身伤亡，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nbsp金方带着古托和失魂落魄的乌尼前来中军帐复命。

    nbsp“段将军，粮队安然无恙。”金方抚胸行礼。

    nbsp段渊正在看战报，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，连头都没抬：“嗯。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nbsp他的态度依旧冷淡和疏离。

    nbsp但这一次，乌尼再也没有丝毫怒气。

    nbsp他偷偷看着段渊那冷硬的侧脸，看着帐内外那些沉默而彪悍的鹰扬军将领，心中只剩下难以言喻的敬畏。

    nbsp他此刻才真正明白，昨天金方拦住他是多么正确。如果他们真的莽撞地加入战阵，恐怕真的会打乱鹰扬军的节奏，甚至可能成为被误伤的对象。

    nbsp他也终于明白，段渊让他们守粮车，或许……真的不是羞辱，而是一种基于实际情况的、冷酷却最合理的安排。

    nbsp金方的心情同样复杂。段渊此战展现出的能力，远超他之前的了解。

    nbsp这还只是镇守洛东关、名声不显于外的段渊。那被誉为鹰扬军三柱、各自镇守一方的李章（擅守）、田进（擅攻）、陈漆（擅炮）又该是何等的厉害？

    nbsp还有那位能驾驭这些骄兵悍将、一手打造出鹰扬军的大帅严星楚，他的手段和眼光，又到了何种地步？

    nbsp草原的传统，在鹰扬军这套全新的、融合了先进火器和严谨战术的战争体系面前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
    nbsp而在同时间，北面哈部的冬季草场，现在彻底成了个大坟场。

    nbsp十二万人马搅在一起，杀声震天，血把雪地都泡化了，又很快冻成暗红色的冰坨子。

    nbsp哈部人多，七万对五万，本来该压着须达打。可这回，邪门了。

    nbsp须达的队伍里，竟然摆出了五十门黑黝黝的铁炮！

    nbsp那动静，天崩地裂一样。

    nbsp哈部的骑兵刚聚起来要冲锋，炮弹就劈头盖脸砸过来，人喊马嘶，断肢残臂飞起老高。一炮下去，就是一条血胡同。

    nbsp哈兀的长子，那个跟父亲一样勇猛的年轻人，眼睛都杀红了，带着亲卫队死命往前冲，想撕开个口子。

    nbsp可还没碰到须达的边，一阵密集的炮火覆盖过来，连人带马，被实心弹击中。

    nbsp哈部本来就缺粮，人马饿着肚子，全凭一口气撑着。这会儿被这从来没见过的厉害家伙一顿猛揍，士气一下子就垮了。

    nbsp仗打了整整一天，哈部惨败。

    nbsp七万人死的死，散的散。

    nbsp刚回来没多久的次子托术，拼死收拢了两万来残兵，护着些老弱妇孺，玩命似的向南突围。

    nbsp后面须达的人马还在追着咬，队伍里哭声、骂声、伤兵的呻吟声混成一片，凄惨无比。

    nbsp两天后，南逃的托术残部，终于撞上了正在向北缓慢行军的段渊和金方一行人。

    nbsp场面一时极其混乱。

    nbsp托术的人马已成惊弓之鸟，一看前面有军队，差点就要四散逃命。幸好金方眼尖，看到了队伍前面浑身是血、几乎脱力的托术。

    nbsp“托术！是我！金方！”

    nbsp托术愣了一下，看清来人，这个硬邦邦的汉子眼圈瞬间就红了：“金方……完了……我大哥没了……部落……部落没了！”

    nbsp金方的心猛地一沉，赶紧让人安置这些疲惫不堪的残兵。

    nbsp也就在这时，他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——左贤王部骨都侯呼束！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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