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4章 是有多久没这样子笑过了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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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得不撑着膝盖喘气。

    nbsp多久没这样笑过了？

    nbsp上一次还是在五庄观。

    nbsp他嘲笑三齐炼气炼劈叉了，结果那小子恼羞成怒，把朱砂甩了他一脸。

    nbsp34;走，回去煎药。34;

    nbsp守明拍拍他肩膀：

    nbsp34;今天给你露一手我是如何炮制重楼膏的。34;

    nbsp徐行微笑不语，缓缓点头。

    nbsp归云观的炊烟升起时，徐行坐在灶前添柴。

    nbsp火光映着他消瘦的脸庞，那些曾经凌厉的线条，如今被山风磨得平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nbsp34;火小些。34;

    nbsp守明搅动着陶罐里的药汁：

    nbsp34;重楼忌武火。34;

    nbsp徐行抽出一根柴，火星噼啪炸响。

    nbsp他突然想起玄乾锏上的雷纹——也是这般跳动的弧光。

    nbsp那柄并未陪伴他多久的法器，如今怕是和天师府的废墟一样，成了官方报告里的某个编号。

    nbsp34;师弟？34;

    nbsp34;嗯？34;

    nbsp34;药好了。34;

    nbsp守明舀了勺黑色药膏递来。

    nbsp徐行接过，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恍惚——多像那年冬天，老不死把熬好的姜汤塞到他手里时，碗沿烫红了他虎口的模样。

    nbsp药膏入口极苦，后味却泛着甘。

    nbsp徐行慢慢咽下，听见守明说：

    nbsp34;你采药时总走神。34;

    nbsp34;有吗？34;

    nbsp34;上回在溪边，你盯着水芹菜发了一刻钟的呆。34;

    nbsp守明擦着药锄：

    nbsp34;昨天挖黄精也是，差点踩到蛇都没察觉。34;

    nbsp徐行望着灶膛里渐熄的炭火。

    nbsp火光在他瞳孔里明明灭灭，像极了那晚导弹划破夜空时的尾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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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34;师兄。34;

    nbsp他突然问：

    nbsp34;如果有一天，你发现自己最敬重的人其实满口谎言...你会怎么办？34;

    nbsp守明往药罐里添了勺蜂蜜：

    nbsp34;我师父当年其实也背着我偷偷下山喝酒，还被我撞见好几次。34;

    nbsp老道咧嘴一笑，34;后来我学会假装不认识他。34;

    nbsp徐行也笑了。

    nbsp他接过守明递来的蜂蜜水，甜味冲淡了唇齿间的苦涩。

    nbsp窗外，暮色染红了山巅的云，归巢的鸟雀在檐下啾鸣。

    nbsp夜里下起了雨。

    nbsp徐行躺在厢房的木板床上，听着雨滴敲打瓦片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屋顶有处漏雨，守明放了只陶碗在下面，叮咚声颇有韵律。

    nbsp他摸出枕下的银基电池——里面残存的一丝真气早已散尽，如今只是个普通的金属疙瘩。

    nbsp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，忽然触到一道凹痕。

    nbsp就着漏进的月光细看，那是用指甲刻出的四个小字：

    nbsp【活着真好】

    nbsp雨声渐密。

    nbsp徐行把电池放回枕下，翻了个身。

    nbsp板床吱呀作响，混着陶碗接雨的叮咚，竟成了首催眠的曲子。

    nbsp明天该去补补屋顶了，他迷迷糊糊地想。

    nbsp只是侧过身子，脑海中又浮现起老不死的最后用全部血炁真元、为他撑起的求活屏障，心中顿时一阵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nbsp…nbsp…

    nbsp…nbsp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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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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