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元祀其人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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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双眼,里面深邃的恍若万千星光坠入深渊,深处隐秘地闪烁着丝丝光芒,诱惑着无知的人们去探索。
他知她的眼睛生的极好看,却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眼神,仔细看去仿佛都要把人的心儿从身体里勾出来似的。
此刻,他那刚平缓下来的心跳再次躁动起来,这种牵人魂魄的感觉,新奇极了!
“郎君……”她轻轻侧过头,羞涩地低垂下眉眼却又从眼角边缘悄悄地偷看男子,男子追着她的眼睛就像玩起了眼神捉迷藏。
“小娘子,我,我可以替你取下面纱吗?”他深吸口气像是鼓起勇气问她。她靠在他的怀里,听着耳边咚咚咚的心跳声,点了点头。他便颤抖着替她解开覆于脸上良久的面纱。
下一刻,倒吸凉气的声音惊醒了对视中的两人!
两人抬头往那儿看去,却是刚才那几个捕快!此时几人正一脸木讷地看着柳家女,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上来。
男子狠狠刮了眼几个呆头鹅捕快,立马将汗湿的面纱罩回她脸上,抱起她就想走。为首的捕快将将回过神来,忙问道:“我等追不上贼人,只想问问小娘子是否认识那贼人!”
男子本就气几人偷看小娘子容颜一事,抱着个人怒气冲冲道:“她不认识那贼人!”
话音刚落,他离开的脚步更快了,片刻便将捕快们扔之脑后。
柳家女一路被男子抱在怀里,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不规律的心声,一股熟悉而又温暖的热流涌进她的心头。她想,他这般情状,把握应当更多几分。
“郎君~”她娇娇地唤他,一双素白柔荑轻轻搭在他肩头,殷红双唇凑到他的耳边,微微往里吐气,“妾身姓柳名唤芝兰,家住长宁大街崇仁坊,郎君一问柳府便知。”
男子抖了抖耳朵,闷声笑了:“崇仁坊?那里住的可都是达官贵族,不想小娘子竟出身如此高贵,不才在下怕高攀不起小娘子啊!”
说归说,他双手丝毫不见放松,仍紧紧抱住怀中女子,恍若稀世珍宝。
“郎君此言只怕是唬我,光是这越州缭绫,常人连见都难得,何况穿在身上呢?”柳芝兰说着便摘下面纱,嘟着嘴唇娇嗔地望了男子一眼,其中就像蕴含万千哀怨委屈,令人不由得想替她排除一切困难。
男子也毫不例外,即使明知是假,但想到令她不开心的是自己,就觉得十分不应该。
“在下几十年来从未见过如小娘子这般聪慧果敢的女子,悔没有早些认识,”男子停了下来,将柳芝兰轻轻放在一块岩石上,宽厚的手掌蒙住她的双眼,说道,“在下姓元,单名一个祀字。住在宣阳坊。愿以一物献于小娘子,博美人一笑之。”
元祀松手后,柳芝兰缓缓睁开眼睛,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――远处天空仿佛被人擦洗过,干净的没有一朵云,只余下纯粹的蓝色;一轮淡红日头悄悄将半边身子躲进山坡下,落日的余晖洒在不远处的河面上留下金黄的倒影,也给万物披上了温柔的外纱。近处翠色的草儿织成连绵起伏的绿毯,随着风儿吹拂如波浪般此起彼伏,也染绿了河水。
更奇的是草地上遍布的不知名的花儿,色泽鲜红,六片花瓣向后收拢,血红的花蕊张扬地显示着自己的艳丽,一片鲜红仿佛织不完的锦缎般绵延不尽,各色的蝴蝶绕着花瓣翩翩起舞,一派悠然自得的景象。
最令她印象深刻的,是那个席地而坐的黑袍男子,指节分明的手掌轻抚面前摆放的五十弦瑟。
瑟音随着手法不同时而平缓如涓涓溪流,时而清脆如珍珠落盘,时而低回如吴侬软语,时而高昂如宝剑出鞘。瑟声袅袅似山泉从谷中潺潺而来,缓缓流淌。瑟音婉转入耳,入心。
柳芝兰望着元祀拨弄时仍不忘看向她的眼神,是那样深情、缠绵,夹杂些许不安惶恐,不由得跟着瑟音和唱起来:
凤兮凤兮归故乡,遨游四海求其凰。
时未遇兮无所将,何悟今兮升斯堂!
有艳淑女在闺房,室迩人遐毒我肠。
何缘交颈为鸳鸯,胡颉颃兮共翱翔!
凰兮凰兮从我栖,得托孳尾永为妃。
交情通意心和谐,中夜相从知者谁?
双翼俱起翻高飞,无感我思使余悲。”
瑟音止,和唱停。
二人对视,天边仿佛有一红线将二人的魂魄连接在了一起,此生再无法分的清楚。
情缘生,纷争起。
“芝兰,你可有字?”元祀问道。
“并无表字。”柳芝兰摇摇头。
“就叫卿卿,可好?”元祀紧张地看着她,眼中是不容拒绝的恳求,矛盾而又多情。
“亲卿爱卿,是以卿卿;我不卿卿,谁当卿卿?这……”
柳芝兰仍有些犹豫,按理来说表字当在出嫁时由父母长辈取之,何况这字,太亲昵了些。
见她纠结表字,元祀便又问她:“卿卿可知,此曲名为何?”
看着元祀严肃板正的脸上流露出地祈盼和隐隐的哀求,不知为何,她就突然狠不下心来了。
她轻答:
“我知此曲名为,《凤求凰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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